程稚一整个下午都在和席玫一起学习。
她自己的卷子做起来很快,写完以后就能分出很多心神去看看身边的小席玫。对方正用一种较为别扭的姿势趴在自习室的书桌上,发尾的触手张牙舞爪地漫天舞动,彰显出触手主人内心的无声崩塌……
程稚笑着凑过去,问她:“怎么啦宝贝,需要帮忙吗?”
“呜呜呜呜。”席玫抬头看她,“亲爱的,救命呀,这个我真的不会……”
程稚低头一看。
……好家伙,席玫在做物理题。
现在他们学的所有科目里面,物理是公认的最难,一份卷子出出来,就连物理老师都不愿意去看。
平常学校周测的时候,很多老师监考都会顺带着做一做本科的考试题,就当是消遣。唯独一部分物理老师,每次监考都不敢把试卷写得太多,毕竟写到难题就需要完全投入进去,甚至忘记自己在监考,只能做一点基础题这样子。
就算这样也还是每次都戴着痛苦面具,做得十分艰难。
比底下的好多学生还痛苦。
因为学生们不会就是不会,要么就瞎填,要么就直接放弃。
物理老师可不行,理论上来说他们都是会的。
但是题目过程和答案都太绕了,一方面要大胆推算,一方面又要很心细,弄错一个小条件就要全部推翻重来。
总之,现在的物理难度真的很高,大部分基础不太行的学生都直接放弃后面的大题,宁愿用这个时间多背一点单词,多刷一点数学。
只有数学几乎满分的那部分,才会试着去攻克最难的物理题。
程稚勉强跻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