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多亏了那半老狱卒,县衙里面传话,说是武松甘愿伏法,只求放了哥哥武大。
押司孔目自是乐得如此,他们得了银钱只为做死案情,武大那等没用之人拿他作甚?
况且家中银钱都叫手下衙役缴了上来,一个卖炊饼的能榨出几滴油水?
没奈何平白坏了县里名声!
是以武大得了释放,孤身一人返回家中。
马儿许是饿了,见了主家嘶鸣要吃,武大吃了一惊,蓦然想起一日之间家遭剧变,不由得悲从中来,抱着马腿大放悲声。
马儿也是灵异,竟是站在当场一动不动,任由武大抱腿嚎哭。
邻里有听见哭声寻了来的,问了武大得知详情,各个怒骂不已,只是无个解救办法。
武松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肯走上那路。
梁山离此不远,虽说王伦哥哥北去未归,可时迁兄弟却是先他而行的。
便是王伦哥哥不在山上,只要捎了消息报知时迁,梁山定然派人来救。
只是如此一来,那可真得上山入伙,武松此时尚且抱有希望,入室盗窃罪不至死,刺配孟州三年便能解脱。
熬个三年,换个清白身子,总好过叫兄长日夜担心。
武松想得清楚,算得明白,哪里晓得张家叔侄私下打算?
拿了武松,押在牢里,只待两月,刺配孟州,叔侄两个自是得意,一个报了私仇,一个去了对头,自是一番欢庆。
只那张机密吃过武二铁拳,知晓他的厉害,刺配孟州不过三年,期满归来定是饶他不得,是以心生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