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得回去工作呀。”她语气俏皮,把纠缠在一起的手举到他眼前。
“就在这儿。”季临川低脸翻动着手里的平板,仍扣着她的左手,不紧不慢地问:“还是嫌空间不够,再给你弄张办公桌?”
她连忙摇头,“不用,这不合规矩……”想起季叔叔在这儿办公时,连坐立都要姿态端正,从来也没有职员跟老板一起办公的道理。
“规矩老子定的。”季临川将平板立在桌面,撑臂凑向她道:“你想在这儿撒丫子打滚都随你,只要你高兴。”
他说话时,眉锋挑起,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仿佛在强调:听懂了吗?只要你高兴。
欧阳妤攸含笑着妥协投降,她清清嗓子站起来,“谁要撒丫子,谁要打滚啊,幼稚。”
幼稚?
季临川舔了下唇角。
“还有更幼稚的。”他忽然抬动手臂,将她抱上桌,弯腰脱掉她的鞋袜,不等她反应过来尖叫,又把她放下来,赤脚踩在他皮鞋上,揽住她的腰肢,托着她向落地窗边,转身,移动,再旋转。
“记得吗?”他捏她的腰问:“这是谁爱干的幼稚事?”
厚厚地毯撩拨着她脚边,丝丝痒痒,她抱着季临川宽厚的后背仰脸笑,她想起来了。
七八岁时她还没长到季临川胸口高,夏天的电视里一放起音乐节目,她就把他拽起来,光脚踩在他脚背上,让他拉着她跳舞,那时他是她的临川哥哥,他还算是个好脾气的人,从没显出不耐烦,总是手拉手,大脚托小脚,配合着她瞎跳。
现在,一把年纪了还玩这个,她不肯陪着闹,脚落到地毯上,说,“松手,我去洗手间。”
“里面有。”他嘴唇磨蹭着她耳垂,“我陪你进去。”
“……”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