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她为我上好了药,与我告别而去,我也没能想清楚萦绕在我心头的一股若有若无的愁绪是什么,只能拍了拍自己锃光瓦亮的大脑门儿安慰自己想太多。

    小将军说我的伤至少三四日才能好,而他近几日恰巧得了空闲,既然如此巧,便勉为其难教我读书。

    我看着他手里拿着的一摞书册,心情有些沉重。

    “我身上有伤,注意力无法集中,怕是学不好。”我满脸真诚地看着他。

    “不,你可以,你能行。”

    我觉得我不行,我不可,但我不敢直说,只能拐着弯儿地提醒他:“小将军,我现在可是男装,你在我这里留这么久,别人会怀疑我们是断……断袖的!”

    “你懂的不少。”小将军眯着眼睛打量着我,又道:“但是放心,这附近营帐是我的地盘,都是自己人。”

    “那……他们知道我是女子?”

    “不知道。”

    “!!!那他们还是会怀疑我们……主要是您,有断袖之癖的!”我十分担忧小将军的名誉。

    “没关系。”小将军一脸平静地看着我。

    “???小将军,你不对劲。”

    他忽然靠近我,我的眼睛慌乱别开。只听他轻笑道:“别找借口了。有我在一日,你别想不读书。”

    “哪有!我哪有不想读书了!”我连忙拿起一本书在床上摊开,“我超爱读书的!”

    小将军讲起书来与书院的夫子一点儿也不一样,他总是可以用精炼而简洁的语言进行归纳总结,又可以引经据典将不同的文相互串联;说话温温柔柔,却又不失力量,对古文解说通俗易懂,见解独到。

    也有不太好的地方,一对一教学让我失去了走神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