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他一路坐船只觉得委屈,这回连补给都不让,当时就闹腾起来。
嵇珹也不含糊,让嵇琅与其心腹的那艘船留下,其余五艘船迅速离开,并全力避开往来船群,一路疾行,片刻不停。
嵇琅给气得不行。
他明明是奉父命来陪着长兄接新娘子的,却被半路撇下。
凭什麽?
他只觉得颜面扫地,乾脆留在渡口,不回海津镇了,看到时候谁没脸。
嵇珹的五艘船都是快船,用料也好,b百姓那些参差不齐的小船要好不少,很快就冲到了最前,渐渐的甩开了众船。
涂橘望着身後化作墨点的小船,对着小和尚,道“这些人是在逃什麽嘛?”
“我前个听说蓟州卫剿匪时,一时疏忽让匪寇跑了不少,流窜到了周边城镇,那些人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已经抢了好几个村庄了。”
“北方多旱鸭子,所以水路b较安全,百姓也选择避陆路,走水路?”涂橘脑中灵光一闪。
嵇珹微微颔首,道“正是如此。”
“那咱丢下嵇琅好嘛?”涂橘担心小和尚被嵇大儒打PP。
嵇珹似是很忧心,眸底却透着有恃无恐,道“这不是没拦住,为夫有心无力。”
涂橘:“……”您老人家那是拦?
明明是用激将法,将嵇琅给生生气得留下不走的!
也不知这个小和尚的心眼咋那麽多,说好长在寺院里,远离俗世不染尘埃,四大皆空的佛子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