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人推搡他一把:“硬气什么?倒是他妈的把钱全还了啊!”
楚真刚打开门,没防备被差点儿推摔倒,心头一股火窜起,硬生生忍着。
不能还手,否则就更没完了。
地球什么时候毁灭啊?赶紧的吧!
今天这伙人故意要找茬,他们乱哄哄冲进来,一通连骂带砸。这就过分了。
楚真冷声道:“我要报警了。”
他们哄笑:“报啊。”
砸的都是些不值钱小物件,报警也很难杜绝他们以后卷土重来。楚真在心里把“忍”字写了一百遍,告诉自己千万忍住。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不太耐烦的、慵懒的声音:“还不走,砸上瘾了?”
混混们的笑声都停了。
楚真怔住了,抬头见郦野拎着一截钢棍,靠在门边。
那模样很陌生,暴戾因子充斥在郦野的眉眼间,仿佛他本来面目就是凶煞惯了。
郦野没有看他,晃了晃手腕,对屋里一个打头的说:“以后他的债,我负责盯着,轮不到你们插手了。”
楚真反应不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
打头那人盯着郦野:“你一新来的,知道怎么办事儿吗?”
“怎么办事儿?”郦野拎着钢棍慢慢走进来,反手砸了花盆,一声巨响,碎渣子伴着泥土飞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