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深轻巧一推,便把问题真假的辨别决断权又推回到了云墨晗那方。

    同时,也把责任强加在了他身上。

    打破案情僵局的重点在他身上,无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得跑这一趟。

    否则,回京之后陛下询问起此事,他便没法儿交代了。

    也不知是因为受到威胁还是因为得了肯定答案后放心了,略一思忖,云墨晗便应了下来:“好,那咱们明日一早在门口汇合,一道前去。”

    “谢豫王殿下体谅。”再向云墨晗恭敬行上一礼,穆深便大步退了出去。

    待其身影消失,云墨晗又再次转眸看向岑羽薇:“如今,韩王之举已遂了你的心意,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打算?应当不止是这样漫无目的地跟着他查案吧?”

    “自然不是。”他没继续之前的探寻,岑羽薇便也默默略过此事,与他说起明日之计,“明日,你先在福缘寺尽量回想一下自己发现的线索,然后…咱们再带上楚轻竹去一个地方看看。”

    “什么地方?”

    “李村。”岑羽薇指尖点点桌面,沉声道,“还记得此案的起因以及你们是在去过何处之后再上福缘寺的吗?”

    “你的意思是…就算在福缘寺没有收获,我们或许也可在李村重新发现线索?”云墨晗忽然明了。

    关于案子,他已从身边几人的口中,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承平县这一案,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大案。说白了,这其实就是桩地方官员贪墨官道修葺银两的案子。

    只是,这案子前情发展曲折,又含了张万民书在内,才被呈到了今圣跟前。

    起初,便是李村一名普通村民携一张万民书上京状告承平县官员贪墨。不仅告他们因受贿胡乱征丁服役,还告他们在村民们服役后,不结工钱。

    此事涉及大量民众,京都官员也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