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阳看她们走了，回头看霍娇，她正蹲在地上抱着胳膊发抖。霍娇比同龄的女孩子都要瘦小，蜷缩在一起就像迷路的小兽，用最笨拙的方式保护自己。陆秋阳走过去，她没有拉霍娇起来，而是蹲在女孩身边作为陪伴。
她想，霍娇需要的是温柔。
许久之后，霍娇才抬起头，眼圈还是红肿的。她抹掉眼泪，对陆秋阳笑道，“谢谢你，秋阳。”
“张天心她们这样对你多久了？”
霍娇微怔，想了想说，“大概有三年了。”
“三年？”陆秋阳震惊，“你初中的时也和她一个学校？”
“嗯。”霍娇点头，“我其实也想着等到高中也许久见不到他们了，没想到还是考到一所学校，还在一个班。”
说着霍娇自己都笑了起来，只不过那笑比哭还难看。
陆秋阳见她这模样心里不是滋味，她问霍娇，“张天心那么欺负你，你没想过还手吗？”
霍娇摇头说，“还不了，怎么可能打得过？”
“打你一次，不管她们人有多少，你抓着一个人往死里打。一来一回人家觉得你是跟硬骨头了，自然不会张嘴就啃。”
“就算这样也不会改变的。”
霍娇把头埋在两腿中间，看着脚下一只接着一只往巢里搬运粮食的蚂蚁，两眼无神，对日复一日的打骂已成习惯。
“最糟糕也就这样了，变一变总归没错。”
“没有用的。”
陆秋阳又劝了几次，可霍娇只是重复这一句话，没有半点松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