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差一点就能要了他的命。”绰那靖池不甘地自言自语。
闵铖被士兵扶下马,他苍白着脸,眼中却带着笑:“不过垂死挣扎。”
当床弩再次对准自己时,绰那靖池知道这次怎样也不可能逃脱了。看着身后奋战的士兵,他曾告诉他们会平安回家,此时看来,大家要一起共赴黄泉了,身为将领理应身先士卒。
他笑着擦了把脸,将眼前的血渍擦去,就让他为兄弟们开路吧!
他拎着青冽朝闵铖猛冲而去,当绰那靖池以为自己就要沦为筛子时,只见闵铖身后的黑夜突然被一条火舌照亮,地面能感受到强烈的震动,伴随响亮的轰鸣声,火舌已然近在眼前。
闵铖的军队瞬间被冲散,绰那靖池定睛一看,竟然是无数辆马车拉着着火的干草,从山上冲了过来。
绰那靖池趁机拉住一匹马,翻身而上,右手提着青冽朝闵铖疾驰而去,这次绝不放过你!
当绰那靖池将挡路之人都斩杀后,终于杀到他面前,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直接祭出的杀招。当青冽的刀距闵铖仅十寸时,突然被一把厚实的钝刀挡住,他仔细看去,竟然是闵珩!她正吃力的挡住自己的刀,见状,他赶忙收回青冽。
随着绰那靖池收刀,夏蓁言只觉松了口气,发麻的手臂缓缓将大刀放下,心想:终于来得及阻止他。
才将刀放下,眼前便有一个人影闪过,绰那靖池一脚将闵铖踢翻在地。这才侧过身来看向闵珩,眼中有惊喜,但更多的是担心。
他忍不住有些责备地说:“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让你去越国吗?这夏文瑀怎么回事?连你都拉不住吗?”
夏蓁言正想辩解,一旁骑马过来的夏文瑀没好气地说:“自己的媳妇自己管,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别什么事都怪别人,喏!她在你面前,你管管我看看!”
夏文瑀说着跳下马,指挥人将已经被他们控制住的闵铖的人围拢起来。
他走到闵铖面前,惊讶地说:“又是你?上次便放你一马,没想到竟是放虎归山,看来此次绝不能便宜了你。”
绰那靖池没想到夏文瑀也认识闵铖,此时地上的闵铖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待他笑完,眼中只剩满满得苍凉,夏蓁言心中不忍想走过去,被早已察觉的绰那靖池抓着手臂。
闵铖躺在地上,看着绰那靖池:“凭什么所有珍贵的都属于你?我和闵珩自幼一起生活,十年时间竟抵不得与你的半年时间?我不该恨吗?母亲因你而死,我不该恨吗?成王败寇,今日我是输了,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吧!毕竟这世间有我无我没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