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吹得院墙伸进来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岳星舞在须卜斯怀里彻底失了神志,当他终于拉开两人距离,她双眼迷离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须卜斯抬起左手将她脸旁的头发扒开,眼神热烈,面带羞涩地说:“你一直拒绝我,可现在还能否认对我没感觉吗?依着你的脾气,我现在应该被痛打一顿扔到墙后面才是。”
岳星舞低头浅笑:“没力气打你,先欠着吧!”
须卜斯面带满足的将岳星舞揽到怀里,“别怕,我来陪你了。”
岳星舞这才反应过来,推着他的胸膛,埋怨道:“这不是找死吗?也不怕我过了病气给你?”
须卜斯淡淡笑着:“非如此不可,否则你不会让我陪在身边,现在我也是病人了,再不能将我赶走。”
岳星舞摇着头与他拉开距离,转身坐回廊柱旁,如星的眼睛盯着须卜斯:“你如此,须卜家当如何?你一味任性,我岂不成为罪人。”
须卜斯走到她身旁坐下:“须卜家的罪人是我,与你无关,我自幼不喜拘束,在家族责任的束缚中,左右挣扎,我之心性本不适合朝堂,只是一直逃避不愿正视,父亲走后,扪心自问还有何留恋?人生还有何遗憾?徒剩一个你。”
“之前你拒绝,我便走远些,只要你快乐幸福,我可以旁观。但到此刻,难道还要我旁观你独自赴死吗?”他牵起她的手,“你的幸福可以没有我,但面对死亡就休想将我推开。”
岳星舞感慨地看着他:“你果然是个傻子!”
她突然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接着说:“那军官突然不杀我们了,是你搞得鬼?”
须卜斯挑挑眉,“也没做什么,就是把左都督的孙子,黜里王的孙女,左贤王的孙子,一起绑了,让他们以为自己的宝贝都在疫区,哪里还敢动你们,可不是加紧排查吗?”
岳星舞猛地起身,不顾眩晕瞪着他:“你不会真把他们扔到这里了吧?”
须卜斯见她身影不稳,赶忙将她扶着坐好,“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他们现在被我的人好吃好喝供着呢,安全得很,待疫情过去了,自然放他们回去,别担心。”
岳星舞这才稍稍放心,无奈看着须卜斯叹口气,她要拿这个傻子怎么办?
馨安殿内,夏蓁言看着婚期将至不知为何心里越来越慌,总有预感要出事,她一再和穆拉特确定出宫的流程,生怕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