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赶忙轻声回:“我叫查图邬,我等是从越国一路到西域去的商队,本欲前往邝城,因与盂喇溱大人熟识,他说有东西要托我带到西域去,我等便来到扈川,不知为何,他将我们安排在扈川王府,一住便是四日,也无人来招呼怎么回事,今日我听闻他要来王府,便一直等着,结果人没等到,却冒犯了您,您放心,我们立刻离开王府,绝不再打扰。”
绰那靖池眼神瞟向夏蓁言,虽是在回答中年男人但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她:“既然是盂喇溱的安排,你们就在王府住下吧。”
说完,他大步走到夏蓁言面前,柔声说:“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话说清楚,我本已放你离开,是你自己又来到我面前,既是天意,我也不再违逆。”
他拉着夏蓁言的手往内院走去。
夏文瑀准备拦下绰那靖池,却被他一个冷眼扫过来,沉着声音说:“她是我夫人,我们夫妇二人有事要谈,不需要你英雄救美。”
夏文瑀愣了一下,询问地看向夏蓁言,夏蓁言朝他点点头,示意无妨,于是夏文瑀疑惑地站在一旁,不再阻挠。
穆拉特则张大嘴巴,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闭了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内心骂了绰那靖池百遍,滚犊子的,原来早就成亲了,却在兄弟面前瞒得滴水不漏,枉费自己还为他白白担心一场。
时至深夜,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心想不如睡觉去。也不理剩下的众人,转身朝厢房走去。
查图邬对夏文瑀说:“你来,我也有话同你说。”
说着边牵着马,边拉着夏文瑀往他们居住的棠苑走去。
夏蓁言任绰那靖池拉着自己的手,进到内院。
他们沿着小路来到一处水榭,绰那靖池脱下外袍,抖了抖,将衣服对折后铺在石凳上,拉过夏蓁言,按着她的肩让她坐下。
他自己则坐在夏蓁言旁边的石凳上,此时,他明明心里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突然陷入沉默。
夏蓁言抬眼看着绰那靖池,她想去计较之前的种种,但每次看到他注视自己的眼神,无论如何也无法纠缠下去,她叹口气,轻声说:“你不是要解释?我在听。”
绰那靖池很想拉起她的手,又怕被拒绝,他实在怕了夏蓁言对他横眉冷对的样子,那让他觉得自己随时会失去她。
他理了理思绪,开始讲述他和笙歌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