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蓁言冷着脸绕过绰那靖池身侧,往外走,待到门口,她回身:“你我到此为止,我不想再看到你。”
绰那靖池无奈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钦奇拉看看离开的两人,忙走到绰那靖池身边,试探地问:“将军?就放他们走了?”
绰那靖池无奈地长叹一声:“派人小心跟着,保证他们的安全。让他们走吧!比起扈川越国要安全得多,她在此时离开正是时候,我们回营,明日照常出发。”
钦奇拉遗憾地应着:“是。”
月影朦胧,夏蓁言骑着马跟在闵铖身后,两人沉默不语。
方才,夏蓁言将闵铖中蛊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听完她的陈述,闵铖面无表情,无悲无喜,只是低着头不声不响的往前走着。
夏蓁言一夹马肚,策马上前与他并骑。
她观察着闵铖的脸色,刻意轻松地说:“现在你清醒过来就好,只要人还在就有希望,我们先回越国,等星舞和我们汇合,再好好谋划下一步。”
“你喜欢他吗?”闵铖突然冷冷地冒出一句。
夏蓁言正要说:“不喜欢。”
但张开嘴却如何也说不出口,她奇怪于自己的反应,这是怎么了?她陷入沉思。
闵铖一直盯着她,当看到自我纠结的夏蓁言时,他眼里唯一一点希望被浇灭。
他转回头,看着暗夜中的草原,犹如自己眼前一片漆黑的前路。
他失去了所有!母亲死了,闵珩嫁给了那个人。
世间的羁绊都离他而去,此时此刻还拥有什么?复仇吗?他现在如坠冰窟,通体透着寒凉,连仇恨都不能燃起一点火花,真正心如死灰。
他狠狠抓紧手里的缰绳,内心突然腾起一股愤怒,从胸口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