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蓁言急于唤醒闵铖,只能来到山脚的无人村落。
她扶着闵铖踢开门,走进一间村舍,将他放在榻上。看着犹如猛兽的闵铖,夏蓁言不禁悲从中来。
往日种种,似画卷般一幕幕在夏蓁言眼前展开,她好似又看到师母,看到他们三人嬉笑打闹的时光。
回神间才发现,脸上早已一片冰凉,她吸吸鼻子,抬手用袖子擦去泪水,看着闵铖说:“等你好了,我们回家。”
夏蓁言拿掉闵铖嘴里的手帕,用刀柄抵开他的嘴,将解药塞进去,再灌了点水。
她怕闵铖吐出解药,便用手捂着他的嘴,抬高下巴,迫使他将药丸咽下去,当他喉头上下一动时,夏蓁言终于长舒一口气。
心里的劲一松,整个人突然变得无力,她坐在地上,背靠床架,心里百般滋味却无法理出头绪。
她本以为和绰那靖池已经彼此信任,他绝不会骗她,而事实却给了她响亮的巴掌。
他不仅骗她,还将她戏耍于股掌之间。
她的一片坦诚,此时看来何等可笑!自己像个傻子!而绰那靖池一贯表现出的深情,又有几分真几分假?罢了!什么都是假的,是自己太轻信别人,还信誓旦旦地要同他一起承担,当真愚蠢!
可不知为何,一想到绰那靖池欲言又止的脸,她的心就扯着疼。
她曲腿抱着自己,脸枕在手臂上,视线越来越模糊。
她气恼得狠狠擦掉眼泪,自言自语:“怎么那么没用?有什么好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
结果,不说还好,越说眼泪偏似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流,她干脆将脸捂到腿上,放肆得大哭起来。
“别哭了!”
突然,夏蓁言听到一句虚弱的话音。她赶忙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闵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