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蓁言迷迷糊糊间听到周围一片嘈杂,当她开始逐渐清醒时,正听到国师对绰那靖池的声声控诉。
她挣扎着慢慢坐起来,悠悠说着:“控制蛊人的不是绰那靖池,而是国师。”
望向众人震惊的眼神,她冷静的又重复了一遍。
国师冷笑着对元祈正说:“大王,你看,这闵珩当日在正武殿清醒过来时,立刻指认了绰那靖池。进入将军府后,中毒昏迷不醒,此刻她突然醒来,指控我是主谋,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吗?”
绰那靖池从夏蓁言醒过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夏蓁言奇怪的看了眼绰那靖池,然后对上国师的眼睛说:“这一切当然不是巧合。当日我清醒过来指认绰那靖池,是因为你们手里有闵铖,我想借绰那靖池的力量救出他,可惜被你们逃了。今日,我不能再血口喷人,所以必须指认你。”
国师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说:“你凭什么指认我?一个被蛊虫控制的人,你说的话何以取信?”
绰那靖池轻嗤一声:“是啊!她的话不足以取信,怎么她对我的指控,国师却那么笃定,黑白岂不全由国师说了算。”
“正是!是非曲直,不能全由一人说了算。目前所谓的证人证据,也只是指向闵家兄弟,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绰那靖池是幕后黑手。”左贤王看着国师说着。
元祈正看着闵珩:“你如何得知幕后主谋是国师,你不是被蛊虫控制,没有意识吗?”
夏蓁言淡定的说:“我体内有剧毒,也许是因为毒素和蛊虫相冲,偶尔会恢复神智。所以我看到了笙歌和国师的谈话,看到了他们在荒野的蛊人军队。还有沐芷就是笙歌,他们的野心绝不仅仅是除掉绰那靖池。如果绰那靖池倒了,国师在朝中将再无阻力,这样一个权柄在握又控制着蛊人军队的人,可以在朝堂上为所欲为,大王!你不觉得可怕吗?”
元祁正听完,脸色瞬间暗下来:“这里是宣国,由不得你危言耸听!你一会指控我国将军,一会指控我国国师,朕怀疑你的真正目的是挑起我们君臣不和,你怕不是越国的细作?”
“她不可能是越国的细作!之前对我的指控是因受人威胁,而她的分析却是句句在理,大王,不可不信!”绰那靖池大声说道。
国师冷哼一声,正想反驳,却听到元祈正对绰那靖池的叱喝:“放肆!绰那靖池,朕念你一片忠心,处处给你机会,你却处处紧逼。你借闵珩之口指控国师,这已是显而易见,朕给你台阶下,你还不肯罢休,一定要和国师斗得你死我活,称了他越国的意,你才满意吗?”
他停顿了一会,盯着绰那靖池说:“今日,此人扰乱朝纲,诬陷忠臣,离间我君臣关系,其心可诛,来人给我把他拉出去砍了。”
夏蓁言看着元祈正自欺欺人的样子,觉得可笑:“原来你永文帝的胆量也不过如此!你要自欺欺人,我无可奈何,只是看着恶犬当道,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