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那靖池一改正色,露出讽刺的笑:“我就算不惜命的了,今天竟然遇到一个比我更不惜命的。生死有命,由不得你安排,走着瞧吧,是他们先死还是你先死。”
说完开门走了。
华灯初上,桌上放着餐食,夏蓁言一口也没动。
她坐在镜子前,终于第一次,好好看看闵珩这张脸。
此时,她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夏蓁言,还是闵珩。
她抬起手摸着闵珩的脸,皮肤没有夏蓁言细腻,肤色也没有夏蓁言白净,鼻子比夏蓁言□□。
眼睛大而有神,没有弱不经风的娇柔,这个比夏蓁言好,夏蓁言的眼睛很温婉,总会勾起人的保护欲。
而这干裂的嘴唇,在不笑时也微微上翘着。
真是讽刺,闵珩这个从小就饱受摧残的人,竟然天生长了个笑脸。
这些不起眼的五官,拼凑出的闵珩,没有夏蓁言惊艳,没有她身上贵族小姐的高傲,却又比她多了一份从容坦然。
她对着镜子微微一笑,看着镜子里的笑脸,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对闵珩那么好。
她的笑带着温度,让人觉得如旭日暖阳,真诚而纯粹,毫不娇柔造作。
而此时的她,眼中像一汪幽深的湖水,不似夏蓁言般可以一眼望穿,闵珩的眼神让她都有些看不透。
也许这是属于夏蓁言和闵珩的眼神,她已经不可能单纯的只像她们谁,她是二人的综合,她很喜欢现在的自己,只是她还能清醒多久。
第二日清晨,绰那靖池在院里练了几套拳法后,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汗,坐到桌前用着早餐。
他抬眼对旁边的管家说:“老吴,东厢房的膳食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