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那靖池回头瞪着他:“天天大鱼大肉,就活的有意思了?整天为满足你的口腹之欲,穷尽考究,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有那功夫做点什么不好,吃吃吃,我看你莫不是乞丐投生的?”
须卜斯大眼一瞪,撇着嘴:“你才乞丐呢,本少爷上辈子一定是灶神爷,所以你们这些个凡夫俗子根本不懂我对食物的追求,和你们说都是对牛弹琴,反正我不管,你食你的素,我要吃蹄膀,烤羊腿,还要最近城中流行的江南美酒,一样不得少,否则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绰那靖池翻着白眼继续往里走,当后面的人不存在。
“唉!你等等我啊!跑什么,反正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从了吧!”须卜斯在后面紧跟着。
饭厅里,绰那靖池看着须卜斯风卷残云般,把一只羊腿,两只蹄膀,两斤卤牛肉,一瓶凤翔酒解决了,只能叹为观止的摇着头:“就你这样吃,多少俸禄也不够啊,你以后还是少来吧,我可供不起。”
须卜斯装模做样的拿手帕擦着嘴:“来你这吃是给你面子,别人想请还请不动呢!请珍惜这样的机会。”
绰那靖池白眼要翻到天上了,懒得和他打嘴仗。
须卜斯擦好嘴,一改玩世不恭的嘴脸,正色道:“你知道谁对你下的手?”
绰那靖池右手把玩着酒杯说:“你这样问也应该猜到是谁了吧?反正这么多年,不就是这么回事嘛。”
须卜斯说:“你不打算追究?”
绰那靖池仰头喝下一杯酒:“怎么追究?国师这几年之所以势大,无外乎有三皇子支持,而这一切都是大王的手笔,三皇子不过是幌子,大王要的就是我和国师的针锋相对,他对我并不信任,如今我军权在握,他怎么能放心。但他还不至于要我死,这次国师过界了。”
绰那靖池淡淡一笑:“我自有打算,拭目以待吧!”
须卜斯轻嗤一声:“哼,还卖关子,不过看你胸有成竹,我也能放心些。”
绰那靖池拍着须卜斯的肩膀说:“放心,你的伙食堂没那么容易倒,真要有那一天,你也不必难过,伙食堂嘛,一家倒了再换一家就是,毕竟你身家不菲,自然养得起自己。”
须卜斯正色下来,难得严肃的看向绰那靖池:“我知道你心里除了阿奶谁都没有,包括你自己的命,但我要告诉你,你是我认定的朋友,你的生死我在乎,你是否快乐我在乎。我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一副生死由命的样子,明明一个活生生的人,干什么拼命把自己往坟墓里送。”
绰那靖池内心微动,但还是平静的说:“我有什么资格快乐生活?我手上有多少人的血,如果真有魂魄,恐怕早就被他们撕碎了,我就该这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