绰那靖池拍拍夏文瑀的肩说:“他这是要你动手杀了他。”
夏文瑀猛地抬头看向绰那靖池,他眼中的悲痛,绰那靖池感同深受。毕竟,他也是领兵上阵的将军,如此场面,他都经历过,他手上的鲜血有敌人的,也有队友的。在残酷的战场上,有时死亡反而是这些士兵最后的体面。
绰那靖池无法将这些话说出来,只能安慰的拍拍夏文瑀的肩。
忠明抬起头,用早已失去眼球的眼睛面对着夏文瑀,嘴里发出嘶吼,夏文瑀听到他的吼声,泪水不自觉的盈满眼眶,他听到了忠明的绝望和乞求,他将忠明抱在怀里,轻声说:“忠明,幸苦你了,放心走吧,我会照顾你的家人,我发誓。”
忠明终于露出笑容,只一瞬,他便在夏文瑀怀里没了气息,他的胸口被夏文瑀一刀贯穿。
夏文瑀僵硬地起身,用刀指着李馨:“我要杀了你!”
李馨反而鄙夷地笑着:“你似乎忘了,现在你才是砧板上的肉,想杀我?下辈子吧!”
宋凌适时开口:“这场闹剧不过是满足我夫人而已,你们的时间不多了,既然如此在意这个年轻人,不如下去陪他吧!”
“给我把他们统统杀了,谁再停下来,我就杀了谁!”
“慢着!”
绰那靖池从衣襟中掏出一个玉面令牌,对着宋凌说:“这块玉令,你应该识得吧?”
宋凌看清玉令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朝士兵说:“都别动。”
他转头说:“你怎会有这块令牌,你和玉铎夫人什么关系?”
绰那靖池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暗暗松了口气,他只是搏一搏,没想到真管用,看来他的猜测没错,他们竟然和安然国的玉铎夫人有瓜葛。
他笑笑说:“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这玉令是玉铎夫人亲手送的,我想她不会允许你杀了我。”
刚才还颐指气使的李馨,见宋凌犹疑的表情,顿时火冒三丈,瞪着绰那靖池:“别以为一块玉令能救你,你今日死在此处,神鬼不知,她怎会知道。”她转而对宋凌说:“他今日必须死,否则纵虎归山,后患无穷,为了我们的大业,你还犹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