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难过时,粽子蹲在她面前,用手拍拍她的头,脸上无比认真的说:“没事的,他不会怪你,别难过啊!”
“嗯!我没事,你出来一天了吧,快回去吧,今天谢谢我们粽子啦。”夏蓁言感受到粽子的安抚,内心平静下来,微笑着对他说。
“那你乖乖的,明天我再来。”粽子说完,恋恋不舍的走了。
夏蓁言有些累,靠着浴盆,昏昏欲睡,不一会竟然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身上披着件衣服,而闵铖正给男子一点点扎着针。
闵铖正对上夏蓁言懵懵的眼神,不禁失笑:“想睡就回屋睡去,这里有我,他要泡到明日才行。母亲出门采药了,待明日母亲回来再看他的造化吧,我们不过尽人事听天命。”
“对不起!”夏蓁言诚恳的说。
闵铖施针的手一滞,随后和缓的说:“不必觉得对不起,也不必有负担。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执着,没有对错,回去睡吧。”说完,拿着药箱出去了。
夏蓁言看着闵铖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一世她注定要辜负他。
第二日,夏蓁言早早醒过来,就马上跑到柴房。一进门看到那个男子还在桶里泡着,旁边站着一个身穿月牙白襦裙的女子,她眉若远黛,肤若白璧,发髻轻挽,看着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却是满头青丝含白发。
她转身看向夏蓁言的眼里盛满宠溺,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直达眼底,将她周身的清冷气质冲淡不少,这名女子便是夏蓁言的师母,唐静。
夏蓁言立马跑到女子身边,抓着她的手:“师娘,您真是及时雨,您要再不回来,这里就要出人命了!”
唐静佯怒的一把拍开夏蓁言的手:“还说,我要再不来,不知你会惹出什么乱子?别以为你把他头发剪了,我就看不出他是胡人。此时正是敏感之际,他出现的如此巧合,恐怕是祸患。”
夏蓁言心虚地柔声说着:“师母,佛语有云:做百佛寺,不如活一人。这是多大的功德啊!而且,他都已经这样了,但求生欲依然强烈,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唐静叹口气,右手食指点在夏蓁言额头:“你啊!就是见不得别人受难,不知你的慈心是福是祸。你既已将他救回,自是他命不该绝,我会尽力救他。”
夏蓁言听完,笑咪咪的抱紧唐静的手臂,撒娇的靠在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