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浑身无恙,丁不离还晕着,他不可能丢下兄长不理独自逃命。
当然,也不可能坐着或躺着等死。
他一边警惕着谢奇峰,防他忽然下杀手,一边吃力地拉起丁不离,艰难往后退。
让人意外的是巴山暮雨沐天寒。
丁不弃是不愿和兄长在这等死,但他仿佛就是留下等死的。
他这时也清醒过来,甚至坐了起来,捂着胸口,衣裳褴褛血迹突出,剧烈喘息,但唯独却没有像霍神都几人一样直接逃走,也不像丁不弃一样拼命挣扎求生。
“师父,如何了?”
时飞燕回到岸上,飞身靠近后,问道。
她脸色也有一些白。
但虽说都是苍白,她看着就比谢奇峰有气色多了——她其实只是内力消耗大了些,并没有受什么伤。
当然了,若非先前谢奇峰隐在暗中施隔空渡气,那雄厚真气通过大地传到她身上,她肯定是要受伤的,非但要受伤,被围攻至死也说不定。这也是她能突然从僵持到大败那两位天王、从颓势到斗平萧九的原因。
至于陆上邦琴音的影响,也是有的,只不过那琴音毕竟只是维持了一瞬,先前也没什么伤能在受摄时一并爆发出来导致身体承受不住,很快便挣扎出来。
谢奇峰摇头:“还能坚持!”
时飞燕看着还插在他肩上的蚕丝细剑,迟疑道:“这柄剑……”
谢奇峰将佩剑反手一握,插在地上,自封几处穴道后,闭上眼睛牙关轻咬,左手握在剑身一推,细剑便被拔出,伤口处溅起一道血花,又在身上疾点数下,血顿止住。
他吐了口气,才睁开眼看着徒弟,说道:“没事,就是被喂了毒……需要准备好才能拔出,等找个安静地方,调养一段时日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