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武道中人?而且还是高手?这种气息、好像……”“中原一寸剑”也是愣了一下,但随即便仗剑闪身门窗隐入,不能上对方闪退通风报信了。
“呼……”他的轻身功法也是一流,从纵身而入到闪身追击,还不到眨眼的瞬间,便已消失在厨房,追杀下了舱底。
有人的闪窗而入和夺门而出,必然会引起厨房内的转瞬暗色,但由于船外正肆虐着暴风雨而引起船内昏暗,再者厨手还不解为何之前囔囔肚饿之人会突然弃食而返。
光线的瞬间黑暗,却只道是船外天空中的乌云更加密布了一些,而“呼”的闪身声响,又以为是狂风旋转而进厨房,与门窗的通风处形成了回流而成。
丝毫不疑,更不会想到有人会在此时从那里潜入,喃喃低咕了声不知什么,便停手转身关上了还在敞开的窗门:“等下我还要送下去了。”
“不能让来人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南宫明枫在心中不停地闪念着,只有如此才有可能浑水摸鱼,瞒天过海,“怎么办?光靠低头,显然不行。”
他想找个什么东西把脸遮住。遮住?先前的蒙面黑巾已被他不知所踪。这时,他把目光转向了通铺共榻上的那床薄被。
薄被已被瞬间撑开,有点宽大,用以躺床铺身足已。如用来蒙面,显然大材小用,也没人这样做,如果蒙面,还不如裹身?
南宫明枫很聪明,他已将就着合衣紧裹住了薄被,本想躺身通铺,但两排的通铺上,就他一人孤枕独睡,实在无法羞羞遮遮,瞒天过海,倒是很突出明显,届时破绽百出,空门尽显,于已万分不利。
而且,这个追杀之人,自己无论胜负与否,都要投鼠忌器,顾虑心惊,万般无奈之下的寻机脱身开溜,方为上策。
“中原一寸剑”的步履很轻,在船外暴风雨的肆虐声和风浪拍船声的覆盖干扰之下,已消融无音。
他也走得很慢,既已入舱门之口,唯一的舱底出入口,已被他占据掌控,而对方竟是如此地胆小如鼠而以薄被裹身似乎壮胆?
想想就觉得好笑,原配已略微前伸劲握着佩剑的左手,不由得轻缓回了原处——象这样的宵小无能之辈,应该只是普通高手或者稍强一点,杀鸡焉用牛刀?
舱门已被他虚掩上了些,但没有推关栓上,只为了留一线光明好方便行事,不过还是很昏暗,特别又是在此暴风雨时分。只是对于“中原一寸剑”这种耳聪目明、夜能视物的武道高手而言,足已。
有一点奇怪并庆幸的是,时至现在,还没有人闻声应讯而来。或许是自己鸿运当头了?
不过,也不对啊,自己应该蹑手蹑脚,悄无声息没错,但对方的这个人没有高声呐喊,寻伴团援,可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