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像绷着一根线,暂时将脑细胞冰冻,丧失对外界事物的所有热情,她无精打采地垂着脑袋,眼底沉淀下来浓稠的倦意。
“怎么你还没有走?”唐简迷迷糊糊听到顾舒行的声音。
抬起头,发现不是幻觉。
顾舒行站在走廊的末端,踩着红色厚实的地毯,逆着光,额发在眉间打出淡淡的阴影,黑眸沉沉地瞥过来,有种直勾勾的渗透感。
唐简耷拉着眼皮,反应了一会说:“我在等车。”
说话间,顾舒行大步走了过来:“刚才车不是来了吗?”
气息一点点凑近。
让唐简本不富裕的身体雪上加霜,除了忍受困意的侵袭,好闻的味道冲入鼻腔,头晕脑胀。
她鼓鼓腮子:“那辆车是接吃宵夜的人,我要等下一辆。”
顾舒行长睫垂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以为你坐那辆车走了。”
话题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这句话唐简听得特别熟悉。
此时不太灵光的脑袋过了一遍对话,唐简抬起脑袋:“你是以为我吃宵夜去了吗?”
“我以为是。”顾舒行慢悠悠地扬了下眉,不置可否。
他的反应很淡,但话一出口,唐简整个人崩了。
为什么在顾舒行眼里她除了吃就是吃呢,她又不是饭桶!
唐简一下子站直了,急切地为自己正名:“我一天三餐,按时就餐,饭量在正常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