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德铁一摇头,道:“不喝,午饭就吃了一个馒头,我吃面。”

    沈虚道:“德铁,少喝点,暖和暖和,都冻一天了。”

    宛德铁道:“好吧。”

    四人撞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口。

    杜海道:“我给二位哥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学,大编剧肖川,肖川你刚才也听他们开场介绍了,相声演员沈虚、宛德铁。”

    肖川和宛德铁、沈虚互道幸会。

    四人一边吃喝,一边聊天,发现对艺术很有共鸣,越聊越投机。

    宛德铁平时不喝酒,今天可能是酒入愁肠,有了些醉意,平时台下沉默寡言的他话匣子也打开了。

    “我父亲是警察,没空管我,所以我从小就在家附近俱乐部待着,看见人说相声,就喜欢上了,後来学过戏,唱过大鼓,在津城没机会,就来到燕京,现在听相声的人太少了,我出来闯荡快十年了还是没混出名堂来,我住最便宜的旅店,饿了就吃点面糊糊就大葱,最困难的时候连自行车紮了都没钱补胎,一路打气一路骑。”

    沈虚拍拍宛德铁的肩膀道:“唉,说相声没饭吃,我上个月在曲艺团才开一块二。”

    宛德铁喝了一口酒,接着道:“有一次我去演出,出门一看车丢了,走了二十多里路才到住处,在h庄大桥上,马路牙子上只有一尺多宽,旁边都是呼啸疾驰的卡车,黑灯瞎火的,就行我的前途,我看不清前路呀,我扶着桥栏杆放声大哭,那也是我九年来唯一一个次哭。”

    肖川道:“那你没考虑乾点别的挣钱?”

    宛德铁红着眼睛道:“可是我Ai相声呀!”

    杜海道:“那没办法了。”

    宛德铁继续道:“可是他NN的谁Ai我呀!”

    杜海开玩笑道:“德铁哥、虚哥,肖川会相面,要不让他给你们哥俩看看什麽时候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