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像是没有够似的,又看向了坐在她身边的妇人,“母亲,不是我说你,虽然我亲娘去世得早。但你也不能够那样随便的糟蹋我,都给我相看的什么人啊!”
“你我让他咏个柳,他张口就是碧玉妆成一树高……这是在羞辱谁呢?我瞅见颜玦就来气,瞧他围着陈二姑娘,跟个苍蝇似的,可不得出言提醒几句?”
她身边的妇人,眼眶里含着泪,脸羞得能滴出血来,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早儿,你说什么?我是你亲姨母,怎能害你……这这这……定是有什么误会。”
陈望书听得津津有味的,这两人的对话,信息量很大啊!
那个叫早儿的姑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可别哭了!我爹又不在这里。合着你半点没有做错,不如我嚷嚷几声,叫官家给评个三四五六出来?”
那妇人一愣,抿了抿嘴,拿团扇挡了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我叫秦早儿,父亲是殿前副都指挥使秦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就这样吧。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儿。我是个直肠子,惯是有什么说什么,说错了你要怪就怪吧,也无所谓。”
秦早儿自说自话了一通,也不管陈望书一句话都没有回复,领情与否,又掰了一个鸭腿吃了起来。
陈望书瞧着惊叹,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
这大陈朝也不止她一个奇葩姑娘。
她想着,对着秦早儿点了点头,“多谢秦小娘子好意。颜小公爷得一宝扇,破损了些,我阿娘祖上精于此道,不忍见着明珠蒙尘,便替他修好了。”
那秦早儿啊了一声,像是义务已经尽到了似的,也不看陈望书了。四下里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对着一旁的秦夫人说道,“你可别委屈巴巴的了。说来也是奇怪,你瞅见没有,今儿个来的,多半都是那些贵夫人亦或者是皇亲国戚的。”
“咱们算个什么人物,竟是也来了?便是陈二姑娘,那也是个县主;高家的那位,是同七皇子定了亲事的。我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怎么宫中点名要我来?”
秦夫人一愣,开始手足无措起来,“啊!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啊!宫中来人说叫你一块儿来,我便唤你一块儿来了。”
陈望书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她也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大殿,秦早儿说得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