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发誓,她腿软又哆嗦,绝对是这具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而不是她怕了
说来也是奇怪,自打陈望书记事,陈清谏一直都是忙忙碌碌的,鲜少见得着人影,年幼之时,她当阿爹是位高权重,长大了才发觉,她阿爹做的一直都是闲差。
就是那种随便发个名头,领个俸禄,不时点个牟,去衙门里晃荡一圈,看看书册,喝喝茶的空衔儿
可陈清谏一直把自己个忙成了诸葛孔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被封了国师
哪怕没有出城,陈望书对于他的印象,也是考校功课,考校仪德
倘若孩子们是一棵小树,那么李氏绝对是纵容他们野蛮生长,而陈清谏则是拿着闪着寒光的大剪刀,咔嚓咔嚓一通修理
陈清谏哼了一声,横了陈望书一眼,然后恭恭敬敬的同老太太见了礼,“母亲身子可还康健”
老太太瞧着他,惊喜的站了起身,“好着呢你同宴儿怎么一道儿回来了,不是说还有月余方才回来么”
陈清谏一听,神色又威严起来,他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麻将,若非有老娘在此,绝对要大骂一句,玩物丧志,玩物丧志他再不回来,陈望书都要翻天了
“家中出了这等大事,儿子一听到消息,便着急赶回来了。长宴这些日子关着门修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竟也不知道归家来看看。”
他说着,看了陈长宴一眼,陈长宴面上不为所动,身子放得更低了些。
陈望书瞧在眼中,有一种奇妙的平衡感
纪律委员怎么了看你平日嚣张,还不是私下里被班主任训得跟孙子似的
“长宴好好的陪你祖母说说话,望书随我来”
陈望书一哆嗦,求救的看向了李氏,李氏像是没有瞧见似的,把头别一边去了。
陈望书瞪圆了眼睛,母女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自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