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李舞夕接骨治伤的中年妇人,很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了,甚至还毫不掩饰的放慢了动作,似在拖延等待什么。
李舞夕察觉有异,诧异的瞄了她一眼,见她正在凝眉沉思,终究也没有多说什么。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众人又各怀心事,都不愿开口,无形中更添沉闷和压抑。
花月隐的衣裙本就不太合身,先前又早已破损严重,经此一战后,几乎成了条条碎片。她真气充沛时,自不惧任何风寒,现在真气所剩无几,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她双臂环抱,身体瑟瑟,只是还在想着心事,暂时还没有意识到这些。
李舞晨就站在花月隐的身边,看她这幅模样,顿时心生怜意,。手就脱下自己的棉衣,轻轻披在了花月隐的身上。
花月隐愕然回神,愣愣的看了看李舞晨,心间一暖,又害羞的垂下了头,声若蚊呐的道:“我我不冷啊,你你要是感到冷了,就就还给你!”
她的个头比李舞晨高上许多,一低头正好迎上李舞晨投来的差异目光,又惊慌失措的赶紧移开,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她轻轻拉了拉身上的棉衣,显然没有主动归还的意思。她自觉着,她现在也算是衣不蔽体,可不能让外人瞧见了。
李舞晨心不在此,也无暇体会这些微妙之处。他是怕急了中年妇人会再次提及刚才之事,一心想着赶紧离去,但又不敢开口催促,毕竟他的五姐的手臂有了重伤,可万万马虎不得。
李舞晨脱掉外面的棉衣后,只剩下几件残破的褐黄色的贴身小衣。他现在虽不太怕冷,但这幅模样,总觉得有些不妥,四下看看,注意到李舞夕的黑色斗篷被遗落在不远处,他便急奔过去,捡起来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中年妇人的动作即便有所放慢,但终究也会有处理完的那一刻。而她利用这段时间,却也已考虑周详了!
确认李舞晨的伤势已无大碍后,她稍退几步,认真嘱托道:“断骨已续,以你的修为,静养几日,已无大碍!”
“多谢前辈施以援手,晚辈铭感于心!方才之事,也多谢您能宽宏大量,不再计较!晚辈还有琐事在身,如无他事吩咐,晚辈这便告辞离去了!”李舞夕躬身施礼。
“呵呵,方才之事,说来也是误会一场,既然没酿成严重后果,就此揭过便是。你现在有伤在身,另外两位也是衣不蔽体,若是放任你们就此离去,到是显得我待客不周了!”中年妇人和蔼的道。
“可是”李舞夕实不愿多留,但是人家说的滴说不漏,她实在不好推辞啊!
“其实,你无需紧张什么,因为我和你们的师长,也算是故交呢,有着这层关系,我怎会对你们不利呢!”她再三解释着。
“哦抱歉,出于尊敬,一直未曾询问前辈的名讳,不知能否赐下”对方这么高的修为,肯定不是寂寂无名之辈,如果能知道她的名号,或许也能安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