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苍明街,周染带着两位吸引不少世俗惊艳的目光,小侍从和刺袖摁刀在掌心,生怕某位不识相的会靠近自己。
徐步踏入明月桥,自苍明街尾随的人们踱步在桥首,一位柳素青服的画师抬来三尺画具,青袖挥洒,一副明月下的绝画活脱在钢泽男儿们的眼眸。
一男儿紫带发束摇曳似冲九霄,潇洒灰袍林立,稍点苍劲的背影带从未所见的果断;两位绝世佳人相伴左右,沐白洒落立杆见影,耳梢的几缕黑丝挑弄不止。
周染利落拐角街巷直入侦察兵团部公会,故作威严的腰杆可算松懈,向侍从徐徐解释:“青服画师名叫南疏影,中州幕府册封的御品画师,你俩啊,小心会闻名天下。”
小侍从和刺袖纷纷啊的惊讶出声。
“大人,两套服饰.....”小侍从没有想到江南画影的东西会引得御品画师的眼光,“刺袖,我们回去就换掉吧!”
“不用!平时你们就这样穿着。”周染抬手把小侍从的莽撞想法打消,不得不黑心的承认两人稍加打扮后倍儿有面。
小侍从微微皱眉,略有些不解,刺袖悄悄在她耳梢轻语两声,后者方才恍然大悟,“嘻嘻,原来大人也会图些虚的东西....”
周染纯属当作闲言碎语。
公会小酒馆,白胡须仍在观摩《浮游虚影》的身法秘籍,黑铠男在独自在喝着闷酒,摔碎的酒坛摆满脚下,“一群不争气的东西,你们是老子带过一届最差的学生!”
黑铠男的桌前摆着九十九个酒碗,惦念死去的侦察兵兄弟们。
周染让侍从们先回房间,自己则提着七坛3府币的将军醉哐当坐在他的面前,雄浑的说:“来,今晚不醉不归!”
周染说着想撕开酒坛的御封,一只粗狂的掌心盖在坛心,两只幽醉似黑虎的眼眸徐徐上抬:“周染,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最后活下来的会是你,明明他们每一个都比你优秀。”
“也许我的命比他们的厚实。”
周染拿开黑桐覆盖坛心的掌,揭开将军醉给每位死去的侦察兵兄弟倒一杯,“何况平时您多少了解自己,百人里面就属自己怕死。”
“放你的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