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过去太久了,可它却还在影响着我。”舒言想到这可怕的事实,头痛得直扶着额头试图缓解疼痛:“或许是十年,或许二十年,甚至会纠缠我的一辈子——我无非是目睹了怪兽的存在,却不得不为此受到无端的惩罚,我讨厌他!”
傅眀深自知自己无权在这件事情发表太多的意见,作为局外人他所能做的无非是有益的劝诫和不足轻重的安慰,前者他早已实践并且并不回报,至于后者则是浪费时间的行为,于是他选择坐在旁侧安静地喝水听她继续说。
“你是我的发小,也是他们一直都让我学习的人。所以我希望你日后娶了老婆,尊重她善待她却不过分溺爱她,将她视作一个与你相同的个体存在,而不是你的附属品。”舒言说到这里不由得笑了笑:“……我相信你会是这样的人。”
“谁知道呢。”傅眀深将杯底存留的茶水都喝完,放下玻璃杯沉思着:“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成为你所说的人,也不清楚你所描述这样性格的人,是适应生活费还是顺应人心的。”
舒言暗暗吐槽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对这种事较真,可又觉得如果对这种事并不上心又不符合他的脾性,偷偷叹了气,喝完了又苦又香的中国茶,也不打算同他继续交谈下去,只说还有工作没完成,就匆匆上了楼。
苏玫给她打了电话,说是昨天奥古斯汀在公寓附近的便利店里待了一整晚,失魂落魄地回了家狗便发烧住院了,为此舒言唯一能想到的只是自作自受,转念一想苏玫对他好感巨深,于是默默闭了嘴听她说话。
“你跟奥古斯汀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知道闹矛盾也不过是情侣之间调味剂。”苏玫那段时间在北京出差,还不知道那件令人不忍启齿的事情:“奥古斯汀这个人老实又嘴笨,情侣之间要多些宽容,你谅解下?”
“在酒吧他跟一个身材性感的女人喝酒谈笑,他的手掌放在了她臀上,两个人在热辣的音乐里亲吻。我亲爱的朋友,你觉得我的原谅是将伏特加狠狠倒在他的脸上,还是应该把高跟鞋尖死死踩在他的脚上。”
苏玫惊呼,紧接着就是为她打抱不平:“天呐,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时他对你又是温柔体贴又是非你不可,没想到暗地里居然背着你做这种恶心的事。这次我可是百分百站在你的这边,可恶的是奥特居然还在为他辩解,我竟然还在为他的遭遇而心疼,这简直是年末最大的奇葩事了!”
“或许吧。”舒言有些漫不经心:“对了,我不在洛杉矶的这几天有发生什么事吗?”
虽然每次出差她都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但是这段时间她总是会有一种什么事情没结束的直觉,有时候看看备注,有什么回想起自己做的事,再三确定了没有什么要紧事遗漏,然而她的左眼还是右眼都有突突跳动过。
“奥古斯汀询问了很多人你的去处,你的小助理诚明去了诺基山脉采集素材——我想这件事他一定跟你报备过。至于其他的……”苏玫犹豫沉思了下,这让舒言这种不好的直觉:“舒言,快过年了,你不回家去看叔叔,这样真的好吗?”
“不是有那个女人陪着他嘛。”舒言披散下自己杂乱蓬松的头发,紧接着又脱下了外套准备进浴室洗漱:“我要去洗澡了,没事我就挂了。”
苏玫一声哎还没喊出口就已经听到了被挂断的声音,她怔愣地看着手机屏幕,替这位一直困在感情迷宫里的朋友感到无奈。
“你对他始终有偏见……”
“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