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我亲爱的朋友,自从你离开苏黎世以后,我们俩儿的接触与沟通从无话不谈变作了零,这种巨大的反差简直比苏黎世的寒冬还要冰冷。”傅赫扬发挥出他一贯的语言魅力:“如果不是我把这通电话打给你,我真的怕咱们俩儿的沟通要到猴年马月去,我对你的思念会从此积灰。”
“亲爱的傅赫扬,我也非常的想你,以及在苏黎世同你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舒言并不想让程鸣的事影响到和傅赫扬的久别后聊天的话题,努力地提高了声音:“也很好奇你这位时间紧张,课业繁忙的医学生会百忙之中光顾我这位无所事事的闲人。”
“你聪明又灵敏的思维每次都使我们的交谈变得简洁明白。”傅赫扬笑了笑,接着直入主题:“其实是这样的,我大哥前几天急匆匆订了机票就回了北京城,你见到他没有?”
“嗯。”
“你嗓子不舒服?”傅赫扬听出了她哑哑的声音,没多想就提醒了句多喝热水,觉察出舒言微妙的态度,一想就明白两个人是又闹矛盾了:“大哥这几天心情不好受,要是他哪里得罪了你的地方,我这个做弟弟给你道个歉,反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人——”
“他没有做错。”舒言语气平淡。
“大哥前几天问我怎么追求一个女孩子,这个从不思考感□□的大哥,竟然破天荒的问我这些事,说不惊讶那都是假的。”傅赫扬说:“你也知道我这大哥说一就是一,他有他的原则,有为人处世的固定的方式,可他现在却要打破这种方式。”
舒言沉默了下来,静静地听着傅赫扬说话,桥墩子底下风大,刮得她眼泪直流,手背直抹着脸:“我知道了。”
傅赫扬发出了疑惑的声音,明明他只是抱怨外加吐槽了下自家大哥的变化,没想无意中传达了其他的意思给舒言,可又猜不准她所说的知道是什么意思,想要问问清楚,然而后者似乎有忙着的事儿,没再聊下去。
傅眀深这几天处理了很多事,长夜难眠,总是想着事儿压根睡不着,现在坐车回酒店事还能浅浅眯一会儿,下车的时候,难掩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抬眼的时候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错愕不及,他站在原地,看着不知在风雪中站了多久的女人。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回来,不知道你住哪间房,就在外面等着了。”舒言走近他的身边,风被他高大的身躯挡了大半,前几天不愉快的经济让她说话别扭:“我问了你朋友才知道你住这里,你别生气。”
傅眀深沉默无言,脱下外套盖到她的身上:“外面冷,进去再说。”
在温暖又舒适的房间里,傅眀深耗了点时间将牛奶热了热,递到了她的手上:“有事?”
“有,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舒言握着温热的牛奶杯,心里却荒凉得无处落地似的:“你曾经告诉我,不要用过去的目光看待如今的你,我存在偏见,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以新的目光看待你,可时间一久,那些变化不知不觉的就融进了日子里,不是发现,而是已经习惯了。”
傅眀深坐到旁边,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