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星看了下门口的冯听白,又看了眼面前的冯奕,她发现冯奕的眼神正在发生奇怪的改变,从平静到疯狂,再到平静,她忙起身说:“没事啊,我还挺需要鸡汤呢。”

    这下冯奕才算是彻底平静下来,不过他也起身,站在原地拿湿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完手,拎起外套往外走,在路过冯听白身边时说:“我去西藏玩儿几天,过阵子再回来。”

    “嗯。”冯听白。

    冯奕走后,家里再次剩下他和许怀星两个人。

    冯听白轻轻叹了口气,走到沙发旁,脱下外套扔到沙发里,又把自己也扔了进去,冯听白坐在中间,看着许怀星眼睛迅速地眯了下,很快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过来坐。”

    “不了,坐地上挺好。”许怀星边说边继续吃她的麻小。

    她有时候总让冯听白意识到自己和她中间隔了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时间在流逝,人也在变化,她变得和记忆中的她不一样,而他也一样。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太阳落下,屋里渐渐暗下来,冯听白轻轻咳了声,刹那间,满堂明亮,许怀星下意识抬头,正撞上冯听白投过来的眼神,他像位中世纪西方贵族那般倚靠在沙发上,眼里充满疑惑、迷茫,还有不解。

    许怀星觉得他这个不解挺没意思的,所以直接把头转了回来,几秒后又转过去,她开口问:“许筝的事还能查么?”

    这几天冯听白公司事情不算少,他的精力没放在许筝的事儿上,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有难度。”

    “有难度的意思就是只要查还能查。”许怀星用得是肯定句:“花时间或者花精力我都不怕,只要能把这件事查到水落石出。”

    冯听白嗯了声,头顶灯光打在他脸上,映出一片睫毛倒影,他的目光始终在许怀星身上:“要不要来我公司帮忙?”

    “不要。”一秒回答。

    冯听白没再多说什么,起身拿上衣服上楼。

    又在楼梯拐角处停下,回头说:“在许家敲我门的保姆我的人找她谈过,但是很可惜,没问出什么。”

    许怀星点完头想到这个角度冯听白根本看不到,她又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