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清朗。

    直到午时宴清都才悠悠转醒,甫一动弹身下便传来撕裂般可怖的疼痛。他额头上冷汗忽的下来了,嘴唇堪称惨白。

    记忆断片在推门进来后停留在戊七床前。

    而此时他浑身上下不着寸缕酸疼异常,趴在床上几乎动弹不得,被子里残留着浓郁到叫人几乎发疯的腥膻味。

    他怎么会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宴清都一把撑起上半身,中途里面摔了回去,他抖着唇粗粗喘着气,宛如一个人在干劲十足的拉风箱,拉得吭哧吭哧响,旁边宋本卿听着他的喘气声都怕他忽然背过去。

    索性宴清都很坚强,不但没有背过去还单靠着自己拉风箱的节奏平静下来。

    没有气疯。

    这人倒是比他想象得能忍。

    毕竟事关一个男人的面子问题。

    “殿下,”床边的宋本卿投去关切的眼神,给风箱的工作添一把火:“你还好吗?”

    “是你?!”宴清都眼神如刀,满脸扭曲。

    宋本卿站着,脚上戴着镣铐,没承认也没否认。

    宴清都一个猛虎扑伏,不顾几乎痛到麻木的下半身,死死揪着戊七的衣领,眼眶赤红神色狰狞:“是你!!!”

    宋本卿慢吞吞露出个温和的笑来:“殿下慢点,仔细伤着那处。”

    宴清都脑中轰的一声炸开,想也不想便挥拳上去,可他被人按着折腾了一夜,刚刚扑那一下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这软绵绵的一拳自然打不到戊七,只见他的拳头被对方很轻易的截住,继续不温不火的说着让人爆炸的话:“殿下这样大动作,不疼么?”

    他话音刚落,宴清都就感觉自己全身都在疼,哪哪儿都疼,简直快要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