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屋地儿,靠墙堆着今天刚领回的线麻和青麻。线麻是绞绳子用的,而青麻是用来搓细麻绳。
每年不止生产队里的活处处都离不开麻绳,连各家各户也离不开,这是最大的损耗物资之一。
因而一收完庄稼,再备足了要上交的公粮,比如上交的苞米,它不想分给村民的带轴的,而是苞米粒。
等这些准备工作齐全之后,队里就先分了这些线麻和青麻。
而各家各户领了多少,队里也会给称了重量登记入册,如此一来回收绳子时就可按照重量算工分,二来你留着自家备用也好再扣下工分。
总之,工分,工分,什么都离不开工分。
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
在搓绳子之前,还有一道工序,那就是得先得青麻裁好段,再批成细条,才能不占地方,也更容易搓得粗细匀整。
关大娘为了省事,召集了三房人挤在外屋地。
此刻在她的指挥之下,就连挺着大肚子的马杜鹃也在侧,正有人在切段的,还有在批细条的。
关有寿一来,高大的身影顿时遮住了门口的光线,让原本就昏暗的屋子显得更为光线不足,让在场的人下意识地抬起头。
“三哥,来啦。”
“老三,你咋过来了?”
“去,别挡着你三叔。”
“你过来有啥事?”
一时之间,你一言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