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沉的冬日。
三十里的长街,向东望不见头,向西望不见尾。
一大清早开始,两侧的人行道上挤满了个个胳膊上都缠着黑纱,胸前都佩着白花的男女老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灵车将要开来的方向。
灵车出现。
哭声一片。
灵车缓缓前进。
许多人追着奔跑。
这一天,无数人的泪洒长街。
红肿着双眼的关平安耷拉着脑袋跟着人群离开,无精打采地往自家方向走着,时不时地踢了踢路边的积雪。
齐景年护在她身边,见她走着走着快到家门口又换了方向,他照样一声不吭地跟着她转身而走。
空无游客的护城河,少了嬉闹喧哗声,周围肃穆了不少。
关平安挑了一个地方蹲着,遥望着西边。
齐景年想了想,他也蹲到了她身边,目视着远方,“心情很沉重?在很早之前,我曾经想过要不要学医。”
“没用的。”
“是啊,没用的。”齐景年眯眼看着嘴里冒出的白气,“你看你也尽了心意,最好的野山参也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