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葫芦内,不管是关平安也好,关有寿也罢,他们父女俩人已经有一些日子进入也没在里面待多久。
要是换成以往,海里的湖里,放着就先放着,但关平安绝对不会容许黑土地上的庄稼物就这么长着不收获。
当然,关有寿现在更没关注到这一点。一进入就是都是在小葫芦的院子,他心里惦记的事情太多。
有队里的,有家里的,还有外界的,事事牵扯在一起,在如今这个局势,容不得关有寿不得不费些心思。
可以这么说,自从他得知身世之后,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他的神经是绷得紧紧的。就怕一个不慎,悔之已晚。
有时他还挺怀念过去的日子,就是被伤,起码他的心是自由的。如今也就是在小葫芦内,他可以全身心的放松。
就如此刻,关有寿懒洋洋地靠着罗汉塌上,手边就是四方小茶几上的一碟碟新鲜水果、南北糕点。
时光仿佛停滞,远离了外界嘈杂的喧嚣,再也没有俗世的侵扰。眼里,有的,只有那一杯,茶香袅袅。
“好像被你给吓坏了。”
“我?”闻言关平安顿时一怔……歪着小脑袋,她就连手上刚捏着的红樱桃都忘了往小嘴里塞。
别说,好像,还真有。
正月初六那一晚,她可不就是又撞上了关小竹大晚上的不睡觉居然鬼鬼祟祟盯着陈老他们那边。
关平安缓缓地点着她的小脑袋,“我明白了,应该就是正月里那一回,我敲晕她给挪到学校的是不?”
“她想转到公社上学,你说是不是?”
关平安吐了吐小舌头,“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就是她那段时间老半夜三更的偷偷摸到那边,我担心她举报。”
这一点,关有寿他当然知道。否则他早就提醒闺女,别忘了还有一个田胜利也在盯着三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