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么了？”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吓得娃娃一激灵，扭头看去，正是乌腾鸟，鹰一般犀利的眼神，看着娃娃和伯爵。
“乌腾鸟，你的声音，你的声音怎么变了？”娃娃除了惊慌，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乌腾鸟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今天很是陌生。
“这才是我真正的声音。”乌腾鸟的神情也一改往常，眼神犀利，像要看穿心底，眼睛中泛着一股冷光，没有感情，隐隐地看着发怵。
“那以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娃娃强装着强悍，实则已经开始颤抖了，下巴扬的很高，借此虚张声势，增加自己的气场，下意识地问道。
“那就要问问你们有多蠢了？十几年了，一点点小小的假象都看不透，两个人还成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真是为你们的自信拍手叫绝啊！”乌腾鸟的言语比往常犀利了很多，跟以前的乌腾鸟判若两人。
“我们是挺蠢的，还把你当好朋友。”伯爵在娃娃耳边仰着头，咬牙切齿的说。
“伯爵，你本来是不用给娃娃陪葬的，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护着她，我对你那么好，明明我们两个玩在一起的时间更长，可你最后，偏偏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非要帮这个该死的。”乌腾鸟转头看向伯爵，愤怒中带着阴冷，“如果你不想死，就和我站在一起，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开开心心地做朋友，如何？”乌腾鸟提议道，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期待。
“乌腾鸟，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伯爵对乌腾鸟的感情并不亚于娃娃，毕竟在娃娃还不记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很好的玩伴了。一朵花和一只鸟。
“变成这个样子？”乌腾鸟仰天笑了起来。“我原本就是这个样子。不——我原本也不是这个样子。你们都说我是这个样子，难道就没人问问我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吗？”乌腾鸟大吼道，逐渐变的愤怒。
“伯爵也是着急。”娃娃还在试图解释，希望能找到那个原本熟悉的乌腾鸟。
“着急？”乌腾鸟扇动了一下翅膀，吹的伯爵的牵牛花晃动了几下。“他是在质问我，质问我为什么没有成为他想象中的样子，质问我为什么如此对你，质问我为何不能放过你。”乌腾鸟虽都说给娃娃听，可眼神却定定地看着伯爵。
“没有，也不是，”伯爵看着乌腾鸟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触动，想要解释，“我只是，不知道你……”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什么都没说出来。
“不知道什么？你不知道我知道，你只是在我和娃娃之间选择了娃娃。你觉得我会对娃娃不利，所以提防着我，即使我抱着一颗真心，你也能熟视无睹。”乌腾鸟的情绪逐渐失控，“你就是要护着她，可是你要知道，她是人，而你，只是一株植物，你有你的四季，而她，有长长的一生，你禁不起一点儿摧残，而她，有她自己的强大。我就问你，你能护她何时？”乌腾鸟说到情动之处，眼角溢出了一滴眼泪，像水滴一样，凝结成透明泛着点点光泽的珠子，砸了下来。
“乌腾鸟，我只是不想你走错路。”伯爵也大叫了起来，情绪失控，身体也开始颤抖，娃娃看着他们，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不要说为了我，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命，我改变不了，你也改变不了，当然，你更加阻挡不了。”乌腾鸟的情绪瞬间崩溃，愤怒激增。
“我知道我说多少都没用，如果你要娃娃死，那就先让我死在你的手里，如果我的死能唤醒你，我也是甘愿的。”伯爵说着，将缠在娃娃身上的藤蔓缠的更紧了，娃娃的一呼一吸中都能感受到伯爵整个身体在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