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觑了觑板着一张俏脸的妻子。
“我以后不喝这么多,也不瞎折腾自己就是了,”他握了她的手,让她坐在旁边,“你都把我弄出来了,怎么不帮我穿件衣服?”
她别别扭扭地躲避着他的目光,“没顾得上。”
他瞧着她,如愿在她颊上发现一抹羞色,“你什么都看见了?”
“你说呢?”她转回头看他一眼,“你身上好多伤痕。”
“都是陈年旧伤了,打仗么,哪能不受伤,等等——”他停了停,“你嫌弃我?”
“谁嫌弃你了?我就是问问,现在还疼么?”
“早就不疼了,”他看了看窗外,又打量了一下房间,眼光在床那方位停了一会儿,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心,“今夜画楼春好,良宵静美,沉壁,要不咱们……那个?”
她把他的手拍开,“什么画楼春好,良宵静美?现在都要入冬了好不好?”
“此春非彼春呀!”他振振有辞。
“你满身的酒气,总之今晚不行。”
“我不都洗了吗?”
她没好气地说:“还有味儿!喝了那么多的酒,哪里一时半会散得开。”
“你就不能忍忍?”
“不行!为什么要让我忍?”
也是,第一次嘛,相互都要有个好感觉才行,他都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去喝那顿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