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无聊且幼稚。他想。
然而更加不搭理对方的下场,就是要面对更多变本加厉的恶作剧,下课趁他离开教室时在他的笔记本上乱画乱写或是撕掉一页,在他笔袋里放假蜈蚣,把他的书包偷偷和别的nV同学交换……诸如此类无聊至极的捉弄不停地发生。
直到有好心的同学看不下去偷偷去跟班导告状,班导和主任们一起出面请对方家长来处理才让那些同学收手。
他还记得当时那些同学说:「我们只是看他很难过的样子,想跟他玩,让他开心点,但他都不理我们。」
崔晓俞在心里冷笑,想也知道都是藉口,是看他难过他们就开心吧?
师长们告诫他们不要再犯,每个都一脸愧疚难当的样子,浮於表面的道歉他根本不需要,只要这些人别再盯着他作怪他就谢天谢地了。
可若他现在坚持不接受道歉,那麽可能就要连他母亲都请来学校共同调解,事情可能会闹得更大。
他不能再给家里带来麻烦了。
有师长出面调停之後,是没人再闹他没错,不过也没什麽人想理他。
他被孤立了。
成为一个有分组活动时总是没人选,最後只能靠老师的权威塞到组里的人。
和他同组的同学们可能是因为怕和他走太近会被波及,态度多半也挺冷淡,总之合作只是为了作业,大家分工合作相安无事便行。
他想:算了,作业交得出去就好。
他一天b一天更Y沉、更压抑的情绪还是被班导看出他的异状,连忙把他找去谈话,直到那时他才把情绪都释放出来。
那天,他在班导面前哭了好久好久,话没说几句,倒是用掉了班导不少卫生纸。
对於家里的事他没有多说,事情就是这样了多说无益;而对被同学孤立的事,他也不想说,毕竟他很了解校方对学生这种私下的行为能处理的方法有限,他若真的紧咬不放,对方就算不在学校闹也可能到校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