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单膝蹲下,替她合上双眼。
她声音沙哑:“从本宫的库房里拿三千两银子,托人给她的家人送去。”
宫女边掉眼泪边称是。
苏酒失魂落魄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寝宫走。
她独自进了西房,趴在瓷盂边吐了很久。
脸色苍白地跌坐在地,她捂住尚还平坦的小腹,鹿眼复杂猩红。
苏堂像是变了个人,偏执而疯狂,与记忆中那个上山下水、宠她爱她的哥哥全然不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必须,必须断了他的念头……
天色渐晚。
苏酒独自坐在寝殿发呆,苏堂突然快步而来。
他脸色阴郁,显然是遇到了不好的事。
他撩袍落座,冷声道:“谢容景欺人太甚!我南疆在他手底下连败三仗,甚至还丢了一座城!连城都守不住,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谢容景……
苏酒眼睫轻颤。
这个名字,好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