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白在京城显贵中从来都是交口称赞的存在,怎会当众被人斥责“登徒子”。此处人群集聚,还有不少仰慕着他的贵女,他嘴角的弧度僵住。
他下意识想要反驳戚景瑶,可是眼下戚景瑶与她的婚约还未真正退去,这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未婚妻。
刚刚抬头看见戚景瑶的一瞬间他确实错愕了一下,在戚阿影身旁忙上忙下的少女身形曼妙,淡茜红色的烟罗裙与她浓丽的容貌格外相衬,谈笑时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来。
他本以为她应该是胆小怯懦,畏手畏脚的模样。
身边那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倒是有眼色,他上前一步:“这位姑娘有所不知,这位便是我们大楚的二皇子,怎么能说‘登徒子’呢?”
果然,他这一句话出口,本来炸毛护着戚阿影的人儿气势瞬间弱了几分。
在场的人见到这一幕都在心内暗道果然。
这个咋咋乎乎的小丑终于可以明白自己的地位了吗?
不过贵女们更多的是抱着看戏的揶揄心思,这三人聚在一起,她们也想看看戚阿影到底怎样拈酸吃醋。
戚阿影皱了眉头,似乎有点忌惮,但还是没把戚阿影让出来,她对沈泽白瞪眼道:“你是二皇子就能调戏我大姐吗!”
她说这句话时气势已经陡然降了下来,但还是呲着牙自以为凶狠地对着沈泽白,仿佛那沈泽白真是纨绔恶霸一般。
周围的贵女们也看不清形式,不知戚景瑶到底抽的哪门子风,难道她真不知道自己和二皇子是有婚约的?
沈泽白不便在戚阿影面前发作,他压下心中的怒火,努力维持面上浅淡的笑意,使自己保持着风度:“姑娘莫要胡说,‘调戏’二字,泽白担当不起。”
“休得狡辩!”戚景瑶不依不饶,“你怎可直呼我大姐闺名!而且你还想对她动手动脚!”
戚如珠的马车落在后面,远远便听见了戚景瑶与沈泽白的争执,她不由得冷笑一声。
此刻听着戚景瑶这番话,她在心底里暗暗腹诽一句:狗眼不识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