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穗蠢蠢欲动,一双柔荑不自觉地放到沈长泽胸口,缓缓摸索起来——挠痒痒应该是颇具侵略性的举动吧?

    再不然,就掐他脖子,使劲掐,就不信狗皇帝不将她当成刺客。

    然而还不待顾穗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双臂便已被人牢牢箍住,沈长泽如同梦呓一般,温声细语地安抚道:“朕累了,改日再说。”

    显然把她当成一个欲-火焚身的荡-妇,饥渴地想要索求。

    顾穗飞快地缩回手,哪怕在黑暗中,也能感知到脸颊的滚烫与火红——再想不到会是这样尴尬的局面,她成什么人了?

    而且,狗皇帝不是最厌烦床笫之事的么,那句话的意思却并不十分抗拒,反而表示愿意跟她行周公之礼似的——待体力恢复了之后。

    虽说这也不失为一个机会,但总不能指望她在床上被弄得一命呜呼——而且精尽人亡多半是男子的事,想想赵合德跟汉成帝就知道了。

    顾穗捂着胸口,实在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难道她成日上蹿下跳,反而让皇帝觉得她清纯不做作?所以,霸道总裁文都是有根据的对么?

    这一晚失眠的人换成了顾穗,她兢兢业业躺在皇帝身侧,不敢让两人的肌肤有丝毫接触,生怕皇帝信以为真,要用甘霖滋润她久旱的身心,那她可就太亏了。

    沈长泽未知她心潮起伏,倒是餍足地睡了一个整觉,次日醒来还有心打趣,“爱妃倒是比朕还勤勉。”

    笑话她起得早。

    顾穗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庆幸自己及时用脂粉掩住了眼下乌青,不然让善于脑补的沈长泽瞧见,还当她“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害起了相思病呢。

    她可不敢让好感度继续上涨下去了。

    于是顾穗另换了一种方针,决定循规蹈矩,和宫中的其他女眷一样,以免引起皇帝过分的兴趣。

    羊肉汤当然不敢再上了,早膳是寻常的糕饼粥点、包子花卷之类。

    沈长泽且不动身,只端着一杯清茶慢慢掂量,顾穗估摸着这位爷是让人服侍惯了的,只得拿玫瑰水净手,亲自撕了一个卷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