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好像受伤过重时会产生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
像我,刚才听到了克劳德说的那句话,现在人还是跟着他和蒂法向天台上跑,也清楚地知道我们要和巴.雷特在上面汇合。
但另一方面呢,我又像是在做梦,恍恍惚惚以一种抽离的姿态在看待我自己。
“桃乐丝?”蒂法稍稍落后克劳德一点,她放慢脚步同我保持一样的节奏,神色担忧地看着我。
我冲她笑:“怎么了?别担心,有我们在,圆盘不会掉下去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她摇头,细细看我的脸色,最后抿了抿唇也笑起来,“没事,是我想多了。”
她没有想多。
我脑子里现在像是有核弹爆炸了一样,炸得我简单的思考都做不到,只能由日积月累学会的基础逻辑行事。
而且说来讽刺,我前面说了那么久想要捡起的表情管理,在面对真正的伤害时,瞬间回到了我身上。
我其实很会演戏的。
噢,我都快忘记了,在来到这里以前,我是一个练习六年刚刚出道三天的十八线唱跳歌手。
虽然名气不大,但这个职业需要学的我都学得挺好,即使我并不喜欢当一名艺人,扯远了,这些以后再想。
“啊啊啊啊啊——回你X的肚子里去吧!垃圾!”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巴.雷特暴躁又洪亮的嗓门像扯了高音喇叭在天台上开祖安培训班,直升机的轰鸣和机关枪的声音都无法掩盖分毫。
我落在最后,一跑上天台就看到雷诺从直升机跳下来,他一脚踩在巴.雷特的机关枪上,轻巧灵活地接力后空翻落在地面上。
“巴.雷特!”蒂法率先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