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热在三伏。

    梅雨季到了今年是没雨季。

    那日余秋可到白老太太家时所下的午后雷阵雨彷佛是离别的眼泪。

    从那时开始温度大跃进

    7月12日,上海气温高达华式一百零四度四。

    直至七月下旬也未见降缓。

    酷暑与旱荒。

    夺走多条人命。

    有染上时疫的、有中暑暴毙的、有不少往河里泡水消暑而溺毙身亡的,甚至还有热到想轻生的。

    兜里不缺钱的人家往外地移动,去罗浮山、莫g山、青岛、北戴河……等地避暑。

    与此同时,仍有大批难民为了生计而涌入繁荣的上海。

    余秋可暂时不出门了。

    月初时,白老太太就不让去。

    余家与白家都在法租界里,却离得有些距离。

    余家是靠上海县城这头,而白老太太是住在整条路有法国梧桐的另一端。

    何况家里没自行车,管帐的余大太太也没因为余秋可要出门而给过她半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