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行风到达青石县后,驾着牛车直奔县衙。
到了县衙门口后,肖行风将牛车停靠在街道旁,向守在衙门门口的两个捕快拱了拱手,报上自己的名号:“鄙人肖行风,有要事求见尹大人。”
“原是肖相公,我们大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请随我来。”那捕快认出他是谁,忙引着他往县衙后的后院里走。
青石县的衙门并不大,除了前面的公堂修得宽大肃穆,衙门后的内宅大部分都用来处理公务用,尹大人在县里另有住宅,离衙门不远,平时不住在衙门里,故而衙门后院闲置的屋子,多由值夜的捕快、狱卒居住。
那小捕快领着肖行风进到后院的时候,马捕快正蹲在后院角落的瓦缸旁洗漱,见到肖行风进来,马捕快赶紧吐了口中的青盐,胡乱抹了一把脸,走到肖行风的面前,拱手笑道:“肖相公,您来了。”
肖行风向他微微颔首,“马捕头,您请早。”
马捕头道:“难为肖相公跑一趟了,其实只要您一句话,不管啥事儿,咱们衙内众人都能帮您办妥。”
肖行风笑着道:“马捕头一番好意,肖某铭记于心,改日有空,定要请马捕头喝上一盅。”
马捕头哈哈一笑,“择日不如撞日,一会儿我做东,我们到......”
肖行风万分抱歉地打断他道:“今日怕是不行,肖某内人还在回兴镇等我,我办完事就要回去,改日肖某一定登门请客。”
马捕头有心结交肖行风,这可是个大人物,连尹县令都对之客气万分,可见此人之前的官职有多高,只可惜这肖行风鲜少来县里,每回来都来去匆匆,他也不好勉强人家,只能叹息道:“那咱们改日再叙。”
肖行风便向他拱了拱拳,跟着小捕快走进一个议事厅里,那里有个穿着七品蓝袍绣彪官袍的三十来岁县令,正在一堆堆公文之中埋头处理事务。
“尹县令。”肖行风走上前去,双手作揖,微微弯腰行了个礼。
“哎哟肖督尉,您可别给我行礼,折煞下官了。”尹县令是个长相斯文,留了两道八字胡,眼底下有一片淤青,看起来书生味极浓的人,见肖行风冲他行礼,吓得他扔下手中的笔,拎着行动不便的官袍衣摆,七手八脚地跑到肖行风面前,抬起他作揖的手道:“肖督尉在我面前无须行礼,请入座。”
肖行风不好推辞,就近入座,小捕快很有眼力劲儿地沏了一杯热茶进来,很快离去,留两人谈话。
尹县令入座在肖行风身旁的扶手椅里,跟他同起同坐道:“肖督尉托我办的两件事,我已办妥,令内弟弟现如今在荆州军营成为了厢兵,在军营里干着杂役,我已托人在军中对他照拂一二,您要找得人,下官已安排妥当,另外,狱中那三人,您打算什么时候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