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她回忆一些画面,那些画面是她小时候,她欢笑着跟在哥哥们后面跑啊跑啊……
摔倒了,就有三只手同时来扶她。
曾经,她以为牧家是世上最好的地方,直到咏希出了事,她才发现牧家是个地狱。
家宴……
多讽刺的一个家字。
“咏希,我真赴了家宴,你还会原谅我么?”
牧阑看着手中的书低喃着问道。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静默。
……
牧夏汐再一刻从噩梦中醒来,满身冷汗,直直地坐在床上坐了很久。
自从看到冯管家惨烈的死状后,她回来就老是做噩梦,她梦到很多很多的血,梦到有人偷听她打电话,梦到有人跟着她。
牧夏汐冲了个澡出门,拒绝佣人试穿家宴衣服的提议,一个人走在金碧辉煌的牧家中,双脚快步走在走廊上,却像是怎么走也走不到头似的。
忽然,那种被偷听、偷窥的感觉又涌上来。
她的心脏猛然紧缩,一回头,走廊上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但那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她连呼吸都摒住,飞快地往前跑去,仿佛这样奔跑就能甩开被监视的恐惧感。
她不顾一切地往前跑,脸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