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那张刁钻刻薄的嘴,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莫不是嫁入了云清王府便可以如此嚣张了?你对得起相府夫人对你自小的养育之恩吗?大庭广众之下,你竟如此,可不是伤了相府主母的心!”
张新春跪于地上,老泪纵横,一双满是脂粉的容颜上,布满了苦涩,只是她仍旧朝着孟子欣轻摇了摇头:“不是王妃的错,是妾身未遵循礼数。”
说话间,又是摸了两把辛酸泪。
可心里头可是乐开了花,张新春可是了解孟子欣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她就期盼着孟子欣能为她扳回一局。
季倾安依旧没有搭理,只是用一双看戏的眼神凝视着孟子欣,又瞥了瞥跪于地上的季乐思母女俩,感情还请了外援。
不错啊!她都恨不得鼓鼓掌来。
而那孟子欣的表演仍在继续,因为她一听张新春的话,就开始仰天长叹:“这才是当家主母的宽宏大量,被自己继女如此羞辱,却还是想着继女,实属是季丞相三生有幸啊!”
“而你……”她又对上季倾安的脸,眼眸上下浮动,带着审视:“作为女儿,不尊重主母,心胸狭隘,实属是丞相府的悲哀,果真是不是亲生的就离心,怎么悉心养育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她越说越激昂,季倾安看着她那手脚并用的模样,心里越发觉得要是这人去现代去,怕是个传销组织的头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来。
等到孟子欣好不容易将满腔怒火发泄完,季倾安已经开始嗑起了瓜子,和小玢边看边闲聊起来:“你猜猜这位不知名的大婶,还要讲些什么?”
小玢摇摇头,又抓起了一把瓜子:“不知道诶。”
于是乎,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齐齐说道:“继续看戏。”
二人相视一笑。
这一笑可没把跪于地上的二人给气死,张新春是有苦说不出,季乐思那一张脸是黑成了猪肝样,好几次没忍住想站起来,又被张新春给按了下去。
张新春一边跪着一边说着:“继续跪着,跪的越久,我们也就越可怜,也就越显得季倾安刁蛮任性。”
就这一句话,让季乐思放弃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