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也摇摇头,但明显理智很多:“我也是不知,我只听说过此人自称研究万物真理,在这研究之上建树颇多,精盐便是其研制而出,仅此一项便可让其名留史册。但今日白日飞升这让人有些看不懂。”
薛寒细思极恐:“大人,该不会此人真是神灵转世吧!”
“你想什么呢?我看你是被吓着了。”
“哪里哪里?既然大人不怕,我又怕个甚?不过我那侄儿薛东林如今命悬一线,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还请大人帮我出个主意。”
“你那侄儿?薛寒,你就不必再隐瞒了,我看那并非你的侄儿,而是你儿子吧?
我也能理解你的想法,家族以你的妻儿老小为质,你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是应当。家族也能睁只眼闭只眼,但如果你不能尽心办事,别说你的家中老小,就是你这个私生子,也必不能保全!”
听到糜芳说到这里,薛寒心凉到谷底。
原来一切并非秘密。
糜芳又继续说道:“先不管你那侄儿,我现在要你发布一条消息。方圆百里之内的十多股海盗,你要全部传到,让他们从今日起上岸,凡事购买精盐的,统统不要放过。”
“这个没有问题,以我们薛州武装的威望,让他们也不敢反抗,只能照做。”
薛寒原本是糜家的门客,糜家出钱粮招兵买马,这才打造了这支武装。为了让人不心生二心,家族中保留人质那是常规操作。
晒盐最合适的月份是六月至九月,现在已经是十月过半,太阳已经没有这么强烈,盐的产量自然降低了。不过张天志这边又继续开发新的盐田,产量也是保持在之前的水平。
这个时代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力,生产力低下,人民已经习惯了全靠人力弥补。在张豪的努力奔波下,十月底时盐场内已经差不多三千余人了,盐场迫切需要扩建,需要更大的地方。
让诸葛瑾意外的是,他只是与附近的盐农稍微一谈,别人一听说是天志盐场需要用地,竟然很爽快的服从安置。
盐农们对盐的依赖可想而知,这些人竟然放弃了自己的煮盐作坊。
诸葛瑾想想,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就是经过上次的热气球事件,都在传张天志乃是盐神转世,越传越邪乎。第二是天志盐场对于搬迁的条件给的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