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荣捡起将其戴在了左手食指上,猛吸了两口烟,那血色手印他觉得不会看错,仿佛某种特殊墨水拓印上去的,然后又消失了。
这绝对不是警告,原主确实被掐死了,留下这个记号,多半是帮派人所为,但记忆中,他根本没有惹过那些人,而且,钱财并没有丢失。
孔荣掐灭烟,又回到书桌旁,拿起了古董电话,手边是一本印刷的绿皮电话本,书页已经卷角,翻开打算报警,但拨出一个号码,他犹豫了,又将电话放下。
这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孔荣被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接起,“喂?”
“孔荣,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来?”
电话那头是一个有点生气的女声。
“你是?”孔荣想不起对方是谁。
“我,袁圆。你怎么了,听上去好像感冒了?”
孔荣这才想起,是原主刚谈的女朋友,这个时期,男女朋友很纯净的,就逛逛街、吃吃饭,两人算的上是第二次见面。
孔荣神经放松下来,捋了捋头发,沙哑地道,“是有点,昨晚可能着凉了。”
“好吧,我去看你。”
孔荣还没来得及拒绝,对方挂断了电话。他不想对方发现什么,找了条手帕将脖子的黑青印记包裹起来。
孔荣拿了报纸到了书架旁,从一垒书籍旁取出一张六人合照,这是技校毕业照,宿舍六人一块儿照的,孔荣在照片中,找到了报纸上死去的人——他的室友江万成。
孔荣努力回想原主为什么将去年的报纸翻出来,特别地将江万成圈起来,这绝对不是偶然。
孔荣又在书桌上一阵乱翻,找到一本摊开的日记,1091年10月23日,也就是昨日。
“我在地板上看到了一张血色手印,等我仔细看的时候,它不见了,一连几日都是如此,我十分害怕,总感觉被什么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