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渐渐散了,东边的天际泛起微微橙红,晨曦透过淡淡的云层,温柔地洒落在尘世万物上,点亮了早春新的一天。
姜柳照例在这个时辰踏进公主寝殿,低眉敛目地跪在床边,安静等待魏梓起床。
将近过去了半个时辰,床上的人才有了点动静,她正要起身服侍,结果却并等到挑开轻纱的手。
抬起的右腿又放了下去,姜柳狐疑抬头,不过一眼,连忙低首,继续等候。
魏梓侧着身子,以拳抵着脑袋,一动不动地凝视熟睡中粉面嫣然的江冉溪,她保持这样的姿势许久,眼神不曾挪动半分,就连跪在床边的显目人影都未察觉。
她的心,她的思绪通通遗留在了昨夜,直到此刻仍唤不醒,细枝末节记忆犹新。
明显是体内酒精散发,大脑发热神志不清,加上长期在高静竹的压迫下,她开始对女人产生了兴趣。
魏梓闭上眼睛,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她庆幸理智尚有一息,没有主动触碰江冉溪,而是由她手把手主导了一场卑鄙龌龊的云雨。
她的冉溪姐姐是一尘不染的,除了几根纤纤玉指外,想到这里,不由面红耳赤。但又忍不住去把玩交叠于小腹的滑嫩柔荑。
触感要比高静竹那双老手可好太多了!
姜柳跪的太久,屋里比外头暖和,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魏梓这才注意到有黑影晃动,隔着轻纱说:“你去准备一碗醒酒汤端过来。”
姜柳立刻去办了。
魏梓甩甩酸疼的胳膊,赤着玉足下床找到今日所备好的衣服亲手为昏昏欲睡的江冉溪换上,从里到外一件不少,过程中,她的手自然避免不了触碰尴尬的部位,红着张发烫的脸,磨磨蹭蹭地换好。最后才由侍女服侍更衣,洗漱。
等她穿戴好,江冉溪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的睡眼,身披锦被,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了起来,眼睛半睁不开,耷拉着眼皮,一副半梦半醒的状态。
姜柳此时端着托盘进来了,魏梓接过醒酒汤,坐在江冉溪边上,说:“头还疼吗?”
江冉溪咕哝了一声,软绵绵倒在了魏梓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