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钰话没说完，再次吃了一惊，她看见一只白皙却布满了弯曲褶皱的手伸了过来，：“你看吧。”
魏钰咽了咽口水，平定心神，将手指轻放上去，秀眉随之紧拧，许久不见松缓。
“都说了这病没得医。”魏芝把手收回去，笨拙的支撑着身子坐好，挑开轻纱，说：“我现在的样子吓到你了吧。”
昔日清冷如仙的容貌此时黯淡无光，一头白发披于双肩，面容上那一条条曲折不均的印记像在诉说着绝代风华都已成为过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皇姐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魏钰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甚至怀疑是不是在做梦。
“说来话长，说了你也会觉得我不仅人老了，可能还疯了。”魏芝扯出一抹平静的微笑，说：“我日子不多了。”
“胡说！你还不到三十岁，怎么就日子不多了？我回去查找医书，我一定会治好皇姐的！”
魏芝叫住起身往外走的魏钰，粗重的喘息了几声，才慢吞吞地道：“愣着做什么，过来给我顺顺气儿。”
“哦。”
魏钰又折回来，两手抚着她的后背和胸膛，边说：“如果实在药石无医，那我便去请道士，得到高僧......”
“干嘛，驱邪啊。”魏芝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鬼上身，我只是比你们老得快，入土得早。”
她身子突然前倾，余光朝某个方向瞟，微微扬唇，极尽宠溺：“我都看到了，别躲了。”
夏青云缩成一团的身躯从桌底钻了出来，耷拉着脑袋走到魏芝姐妹二人跟前，吸了吸发酸的鼻子。
“又哭了？”魏芝无奈加后悔，后悔刚才不该把吼她，把她推的远远的。
“没有。”夏青云抬头，视线落在魏芝老去的容颜上，没有半分闪躲，恐惧，只有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