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点头。

    看了看他仍旧泛着红的伤口道:“还需多上几次药。”

    “枝枝怎的这般细心。这小伤,连我自个儿都不曾发现。”楚云砚不着痕迹地暗暗打量枝枝的神色。见她分毫异常也没有,楚云砚这才再次开口:“枝枝昨夜,为何会到乱葬岗去,为何回来时又浑身带伤?”

    他捏拳保证道:“枝枝你放心,若我找到那个伤你之人,必将他千刀万剐。”

    楚云砚面庞苍白虚弱,声音轻哑,说话时虽半点威慑力也没有,但真挚得叫人相信他说到就会做到。

    枝枝又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楚云砚听了后庆幸地问:“所以,其实是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救了你?”

    “若有机会,日后定当好好向他道谢。”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枝枝,又道:“枝枝可还记得他身上易于辨认的特征?”

    这一提,枝枝登时想起长剑浇灌鲜血后盛开的梅花。

    只是王府有重兵看管,便是知道那人是谁,他们也没法出府去道谢的。难不成楚云砚又想像上次那样偷偷溜出去?按着楚云砚的性子,倒是真会去做这事。

    那恩人等日后再寻也不迟的。

    是以枝枝摇摇头:“不记得。”

    “这样啊。”楚云砚心里松了口气,面上愈发遗憾,“真是可惜。”

    “那枝枝又是为何中的迷药?”他又问。

    枝枝也想过这个问题,马车上的熏香有安神之效却不会将她迷晕,镇南侯府的膳食也不止她一人用了,他们应当还不会在自个儿的膳食里下药。思来想去枝枝都想不到是哪里出了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