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眯着眼打量枝枝,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刀柄,银色短刀折了圆月的冷芒。
她身中迷药,一只手指头都抬不起。被药成这副模样,她耍不出任何花样。
短刀在马夫手中划了个圈,下一秒贴在枝枝脖颈上,他低头,与枝枝挨得极近,“银钱藏在哪里?”
枝枝的嗓子里烧着烈火般,干得厉害,半个字都说不出。
马夫眉头拧了拧,寻思她若说不出就直接将她抹了脖子送去见阎王。
枝枝声音嘶哑,气息微弱,勉强吐出几个气音。枝枝额前沁着冷汗,牙齿咬住舌尖,松开的十指慢慢又弯起。她气息微弱,勉强吐出了几个气音,“在、在……”
“在哪里?”马夫听见她吱声,只是她声音太小,他不得不愈发凑近。这又实在太近了,贴在枝枝脖颈上的短刀如今不过分毫就要贴上马夫耳畔了。
总归这女人也没法折腾。
他抬眼盯了眼枝枝,将刀插回刀鞘。
马夫收刀的动作让枝枝拾起希望。断断续续又说了几个字,枝枝极慢极慢地抬起右手,一面冷静地等待机会。
“城郊…”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说完这两个字,枝枝就停下来轻轻喘气,趁马夫一无所察,她咬着唇,捏起石块重重朝马夫身上刺去。
枝枝知道,也许她动作迟缓根本伤不到马夫,也许马夫察觉她的意图很快就会杀了她。
可她不后悔。她也只能这么做。被逼上悬崖的人,没有多余的路可选。
眼睛脆弱,从枝枝这个位置,最好下手的也是他的眼睛。
枝枝猛地狠狠咬住下唇,用刺痛感换得浑身酸软消散片刻,她抓着石块往马夫那里戳去。
马夫暗骂被她骗了,察觉后很快拉开与枝枝的距离,抬手抓去,手指碰到枝枝的手腕,他眼中闪过一道狠辣,弯起手指,用了大力想要捏碎枝枝腕骨。